八月·处暑
/宝延×小森/
/瞎编的，别考究/
*首先向各位说一声对不起，个人原因，这一篇停更。写完了汇总发全文，小可爱们抱歉，鞠躬
05
八月 处暑 热意涨潮
宝延骑着自行车按点过来，铃声斑驳交错，一阵急雨。小森慢吞吞从屋后面过来，给了人一条毛巾，又折返回房间，从床榻边拿出书本，坐到茶桌上。宝延擦完头发，把湿掉的衬衫搭在椅背，与人讲解。小森国文和数学略差一些，宝延便给他讲解课文。
吐字缓慢，重点处标注圈起，有时说一点故事。宝延的声音好听，似脆竹，柔下来便成了山间溪，小森不会形容，只觉悦耳，小脑袋听的专注，还会记笔记。休息时间阿嬷端来西瓜和糖水，风扇老旧，咯吱咯吱的，小森总会靠着椅背睡着。等人转醒，藤椅是温凉的，小森揉了揉眼，瞥到宝延皱着眉在纸上算数，他也转着笔开始解题，忽的心情就好了起来。
阿嬷数着小森开桌的钱算营收，算盘拨的噔噔响，小森眼珠子一转，就要溜到阿嬷边上去，宝延揪住人耳朵，铅笔轻轻在脑门上敲了下
“先做功课”
“功课好了不起哦”还是拿起笔继续，蝉声聒噪。抓着头发跟三角函数较劲，写的垂头丧气的，苦着一张脸。
宝延已经拿了张新卷子，外面还是很晒，西瓜没吃完，他又拿起来啃，西瓜籽沾在嘴边上，也不在意，头毛被挠的乱糟糟，宝延没忍住
“噗嗤”
小森从瓜瓤里抬头，面上有愠怒。仔细看去，宝延虽没笑了，身体还在止不住颤
啪的一巴掌，打在老地方，手背。
宝延赶忙起身，朝屋后跑，边跑边喊
“阿嬷，阿嬷！”
“宝延你给我站住，你还笑！”
阿嬷在蒸米糕，宝延躲在阿嬷后面，阿嬷挥了挥手，小森没动了
“小森啊，西瓜籽沾嘴上哩，像个媒婆痣”
小森把籽摸到丢了，气的捏起了拳头，阿嬷一弯腰，就把人拉着要打。宝延赶忙抓住人的拳头告饶
“你说，你刚刚是不是这样想的”
“没有~就是可爱”
小森想了想，不打了，就捶了一下，看到算盘
“上次吃东西的钱还没给我呢”
“你把题目做完就给你”
小森扭头跑了，宝延看他溜的飞快，像一只燕，提步跟上。
高一的功课复习完了，之后是预习。宝延晚上是要回家的，这夜雨势太大，车子不能行路，门前青板路下，汇成一滩水流。宝延摸着门口的栓子，朝阿嬷借电话，父母做生意不常在家，也还是要报备，拨了几次，都无人接听。小森躲在边上听，宝延站着，拨电话时垂着眼，手指在裤腿间摩挲。
“听到吡声请留言”
“阿爸，今天雨太大了，我在同学家住下了，一切安好”
留言完坐回藤椅看书，门外的雨缓了些，风杂着水汽吹到人面前，宝延只是侧身，挡住了课外书。小森站在台球桌边磨步子，脚碾着地，再落下。心绪同雨一道急急缓缓，流融去。他没有觉得宝延可怜，但他看见了宝延的落寞。
或许人生的太耀眼，会盖住孤寂，他也就比自己大两岁嘛，思及此，小森挪着步子到宝延面前，叫人站起来，宝延不明所以，放了书，起身。少年的身体清瘦，西瓜的甜味还留在衣服上，他朝自己走来，轻轻环住他。他只抱过阿嬷，不知道拥抱为何物。宝延的手不知往哪放，末了拍了拍小森的背
小森退回步子，有些心疼的望着他
“不要难过哦，我和阿嬷都在”
宝延笑了，八月的潮意汹涌，他眼里似蒙了水汽，只伸出手，小心，再小心的，碰了碰人的头毛，这是时下他能想到，最克制而又礼貌的，方式了。
阿嬷看两人傻站着，叫两人来吃饭，餐桌不大，四圆汤里面贡丸和菌菇咕噜起泡泡，米糕蒸的软糯鲜甜，主食是卤肉饭。腌好的酸萝卜放在小碟里。阿嬷年纪大了，吃不得太多腻，是一碗清茶泡饭，新鲜的葡萄在桶里冰着，井水边的小池，滴答作响。
宝延安静吃着，感谢起那天的临时起意，这里离家虽远，于心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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