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芒
/无可上升/
/随手摸鱼/
/半意识流出没 /
HE
魂过飞鸟，身眠行云
雨点撞击在窗上，脑海中尽是上课拉的片子。抱着臂从床上坐起来，倒了杯水去阳台。
降温了。
雨是斜着下的，帘子拉了半边，手里攥了一团冰锥。阶檐漏着水滴，嗒 嗒 嗒。帘子拂了风，挽进去半截。闪电切过来，楼下的树杈子歪了歪，雷声轰隆，灌入耳朵，和着七八碎语，殷切交代，冷眼质问。
指尖抓了栏杆，脑海中，循环着，“下周一交小论文。”
下周一
下周一
下周一
轰。雷更大了，他揪紧栏杆，踩着毛毯，放了一浴缸水。热意沿着经络细细密密的爬上来，他仰着头后靠去，溺水是什么感觉呢？缸沿搭着的手松了，咚。
春分，大雨，碎泥碎点，好堵，好堵，堵。喘不过气了，不喘了吧。
“崽崽。”
奇怪，他怎么幻听了，他闭上眼，再下去，肺管憋不住了。
他好似解脱了，冷静的看着自己被人抱起来，急救，亲吻。轻盈的飘去，他以为看不到王俊凯了，透明的嘴角拉出个弧度。
没忍住，飞到人眼前，王俊凯的手在抖啊，抖的不像话，按得没有章法，还在控制着理智急救。他的嘴唇咬出血来了，流到嘴角，滴到床单上了。
心脏一紧，王俊凯在哭，无声息的。眼眶红的不像话，还是很好看的，好看的他想摸摸，几声喘息。
王俊凯捏住他的手，哽不出声来，喉管要废了。他动了动手指，王俊凯抱住他。
“崽崽，崽崽。”
他扯了扯王俊凯衣袖，他听到王俊凯说。
“我们睡吧。睡到日上三竿，然后走吧。”
他咳了几声，轻微的点头。
医院里走出来两个人，蒙的严实，一辆普通大众，开去机场，雨停了。
茫茫眼光在背，你在我身。
*突然想摸。别哭，也别回头。如这世上仅剩你我，便只有你我，也是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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