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昼出逃逃逃

乍起烟波

浮冰

/宝延×北野/

/琐碎平淡/

/短短/


一个暮年生活加一个彩蛋

 

·暮年生活

 

手机发出响声,北野在被窝里动了动,伸长了手想关掉。宝延把人圈在怀里,按掉闹钟。客厅里挂钟滴答滴答,当当当的摆了十下。今天休假,两个人又沉入梦里,窗户掩了半边,传进来吆喝声。墙角泛了潮,翻新了装潢,这房子到底是老了。

 

两人一直没换房子,先前选好的近郊,渐渐变成了市中心。老城区照旧坐落在厂那头,他们也没换。虽是闹市,倒也增了几分趣。楼上的人在焖猪脚,香味飘到窗畔,北野动了动鼻子,醒了。宝延拇指在人耳后摩挲,箍住人不愿起,北野挣了下,“起床了,饿了。”

 

宝延哧哧笑,“好,起床吃饭。”

 

罐里的汤咕嘟咕嘟,北野揭开盖吹了下,起锅热油,肉片滋滋冒响,土豆翻了一圈,两颗冰糖三截干辣椒焖上。宝延拿过热水壶泡了两杯茶,把搁在饭桌上的鸡蛋蔬菜一一放进冰箱,客厅的帘唰一下拉开,太阳透了半室,宝延坐在沙发上处理剩余的工作,北野嚓嚓嚓把莴笋切了丝,电饭煲叮的一声,汤好了。两人一样样摆上桌,红烧肉,竹笋炖排骨,清炒莴笋丝,拍黄瓜。阳光里散了些灰尘,吃完饭得大扫除了。

 

折了旧报纸做帽子,宝延把干了的衣物收下来叠好,手机已经关机了,留声机里放着老唱片,北野一边擦桌子,一边打节拍,杯盘碰撞,书摞好,硬笔练好了练软笔,北野现在是厂里的头儿,不用再拿工具,做指导,手痒的时候还是拎个牌子去社区,给人免费维修旧自行车,老式电视。

 

家里的老杂物堆在书房小角落,北野细细给工具上油,打磨的锃亮,想起前时给两人自行车上油的场景,宝延从背后绕过来,抱住他。偶尔也可以不用吸尘器,扫把在家里转了圈,北野骑上假作哈利波特,宝延拿了鸡毛掸子作魔法杖,待收拾完,两个人捧着车坐到阳台的摇椅上靠着,腿上摊了本故事书,有一搭没一搭的翻过,打了盹。

 

身材没走样,皱纹爬上了脸,头发里夹了银丝,两个人也没想染。手上的茧子衬着,映出这几十年的纹路,下面有人拿快递,两人头靠在一起,呼吸着树枝新芽的气息,只听见鸟鸣猫叫,日日常新。

 

爱意有时浅显露浮冰,只有北野知道,他从一开始,便在海中窥到了全貌。

 

 

·彩蛋

 

彼时宝延刚升职不久,北野在厂里,天天晚上拎着小菜或者水果回家,路上给楼底下的野猫喂了点吃的,被那楼里老冯的女儿看见了,北野长得帅气,刚剪完头发,额头露出来,喂猫时神情温柔,还小声说着话,一下就让人沦陷了。

 

这下不得了,找了罗姨来打听,罗姨是楼里出了名的爱说媒,宝延这边放弃了,正巧来个喜欢北野的,浑身上下都是兴奋劲。当晚提着卤肉猪脚就到了宝延家,一块吃饭,言辞间都是老冯的女儿,懂事,漂亮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样样在行,配得很哩,北野听了半晌觉出味来,宝延已经看了他好久了,脑子里还寻思着,捣蛋鬼这下闯祸不轻,还不是有意的,心里的醋坛坛倒了一窝窝。等着北野的回复。

 

北野敬了罗姨一杯酒,“姨,我有喜欢的人了,好几年了,谢谢您的关心。”罗姨又碰了壁,不死心,抓着手问不考虑一下吗,条件好的很呐,北野连声说了好几句不用。

 

“就这人了,这辈子都不改了。”

 

罗姨熄了火,那晚北野被折腾的哼哼了好久,只要呆子,不准欺负人了。声调软软的,跟平时的野性大不一样,激的宝延没忍住弄到半夜,第二天早上起床还得了个眼刀,仍旧是含情好看的。宝延抓着人狠狠亲了半天,才放手。

 

小冯没死心,找了人在漆黑的楼前面,作势要抢劫,北野正好下班,出于善良本性,救了一把,宝延前脚才到门口,后脚就看到小冯要往小北怀里倒,忙跑过去把人扯过来,出声讽了句,“小冯,夜路不好走,多加小心。”

 

北野闷着不敢笑出声,回了屋。宝延称他太辛苦了,要给人煮面吃,心里存着气,这几天老听到小冯要跟小北拍拖的风声,没注意时间,面煮糊了,北野闻到糊味过来,叹了口气,自己去冰箱找菜煮了。宝延看着锅,一阵戚戚,“不吃了。”气鼓鼓的回了房间。

 

莫名其妙的没理对方,维持了三天。

 

宝延下班回家,看到已经快绝迹的北冰洋,走到商店买了一箱,又看到羊肉汤,打包了一碗。北野下班晚了点,进门看到宝延额角上的汗,呆子!合着他一个人把这一箱汽水搬回来的,

想想又好笑,一个人拿了一瓶瘫在沙发上,黏糊糊的交换了一个汽水味儿的吻。

 

Remember me

 

Love U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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